散文:拍照
我们几个新来的,中午吃饭很积极。十二点开始午休,过了十一点就订餐。似乎按捺不住。送外卖的不能上楼,我们就去楼下,把外卖提上来。大楼前有一条宽阔的街道,街边有常见的树,这时节正茂盛,树叶在树上绿着,太阳在天上亮着,地上也有大块小块的树荫。如果阳光强烈,送外卖的和等外卖的人就尽量躲在树荫里。
在四人沙发那里,一边坐两个人,正好围着一张白色的桌子。沙发上方罩着三角状的顶子,这就好似坐在棚子里,有些隐蔽。我们曾在吃饭闲聊时说,如果把两边的罩子往一起推,合到一处,正好可以成一间封闭的小屋。正好可以有两个人躺在里面睡觉。
这次聊到了返校的事。其中两个是实习的,九月份就要返校。也就意味着在这里的实习要终止或结束。也就是说我们四个就会分开,至少有两个是要离开。
说到这个好像有点伤感。一个把两只手插在胸前,好像很豁达地说,没关系的,相聚就是缘。我们已经是有缘。一个把身体往后仰,直把后背依靠在了沙发上,过了一会儿提议说,我们拍合照吧。
先拍了几张大合照,就是我们四个的头都要在镜头中出现,一个都不能少。最好每个人所呈现出的都是一张笑脸。我们的脸上洋溢出来的,最好是开心和幸福。因此,我不爱笑,也抿了抿嘴角。
然后我给她们三个拍照。她们三个坐到一块去了。虽是两人沙发,她们三个也可以挤下。她们三个年龄相仿,挤在一起也好看,就像是开在一个花盆里的三朵花。
她们三个坐在我对面,开始摆弄出自己的姿势。有一个喜欢剪刀手,她的几根手指可以弄出不同的手势。有一个喜欢嘟嘟着嘴巴,脸颊就可爱地鼓起来了,仿佛嘴里噙着一条小鱼。还一个喜欢把手臂弯曲成心形,或是用手臂环绕着别人。
一个戴着一顶白色鸭舌帽,把头顶压在了帽子底下。还一个戴着黑框眼镜,那双眼睛显得很细小,一笑就更不剩什么了。后来戴眼镜的摘掉了眼镜,而戴帽子的却始终戴着帽子。
至于拍出的效果,似乎几个人里,总有不如意的。不是闭着眼睛,就是镜头模糊了,要不就是面部表情不佳,没有笑。就算笑了,笑容僵硬也不好。很难选出一张大家都满意的。只好各人选择自己满意的。
有我存在的照片里,有一张是这样的,她们三个都好像在笑,我缩在一个角落里,我的头被另一个头遮挡着,因而只露出一只眼睛。希望不管怎样,我们未来都好。